我的一通歡呼嚇壞了他。在我看來,如果能贏下這場官司,我們不僅可以阻止對圖書的審查,甚至能遏制政府的掩飾。
然而,我前往河岸街法院時才發現,總檢察長的法院令不僅針對克羅斯曼日記,更企圖阻止我們對大臣的采訪。根據該令,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任何有關內部討論的報道,如果涉及政策的形成或執行,內閣秘書都有權詳閱和審查。這項限制確保了所有教化只夠一名用功的《阿爾巴尼亞人民日報》的讀者閱讀。
我們了解到,眼下這些怪誕的附加條件是在最后時刻寫下的。作者既不是杭特,也不是總檢察長,而是該案律師自行添加的。
“那些鬼東西肯定沒戲。”我對身邊的人低聲說道。
1976年6月26日,法官艾克納全面批準了一個短時間禁令,明令禁止同一時期的政治報道以及克羅斯曼日記刊載。經上訴,我們將這個全盤禁令爭取到了僅對日記有效的范圍。修改后的禁令規定,我們在全面審理之前不能公布任何日記選載。《星期日泰晤士報》和遺囑執行人成為了共同被告。
在同年7月底之前,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做準備。先前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派上了用場,但是仍然給律師、報紙和遺囑執行人留下了一個繁重的任務:分析300輯回憶錄和其他圖書,找出過去限制性因素出現的軌跡。倘若如此,那么事情也會發生在勞埃德·喬治、溫斯頓·丘吉爾、安東尼·艾登、哈羅德·麥克米蘭、哈羅德·威爾遜以及陸軍元帥身上。我們努力從大量愿意為克羅斯曼作證的學者、律師和前內閣大臣那里取得宣誓證詞書。漢密爾頓和湯姆森意識到了代價的高昂。我們決心盡可能地殺入上議院,不過這至少要花費10萬英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