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贊成喬治亞州議員理查德·王爾德曾對他說的那番話。謠言有一百個傳播者,就至少能傳出一百個不同的版本。他巴不得如此。與那個刺客正面交鋒時,他一點兒都沒露怯。即使有兩把槍也無法鎮住他。現場的人全都可以為他的勇氣作證。
感謝萬能的主,天意庇佑了他。
他似乎真的命中注定,要給這個國家帶來榮耀,維護人民所選擇的道路。
杰克遜登上馬車,伍德伯里隨行在側。馬車開始在雨中疾馳。杰克遜不再又餓又累,疲憊不堪。他的精神為之大振,就像上次一樣。那是兩年前,他乘汽船到弗雷德里克斯堡旅行的時候。一個被他開除的心理失常的海軍軍官把他的臉打出了血,由此載入史冊,成為美國總統的首次遭襲事件。事后,杰克遜放棄追究對方的法律責任;助手提議在他身邊配備一位全天候的武裝警衛,他也予以了否決。媒體已經管他叫國王,稱他工作生活的白宮是他的宮廷,杰克遜絕不會再給這個謠言工坊提供更多的素材。
而這次,確實有人企圖謀殺他。
對美國總統而言,這又是一個新的記錄。
暗殺。
他思忖著,這種行為或許更適用于歐洲和古羅馬。那時的人們雇殺手來暗殺獨裁者、一國之君、王孫公子以及高層欽定的領袖。
杰克遜怒視著伍德伯里:“我知道這是誰下的命令。他們沒膽量與我正面交鋒,所以就派個瘋子來執行他們的命令。”
“您說的是誰?”
“那些叛徒。”他再也不多說了。
他會讓那些人付出可怕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