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都堅固,隧道都光明
與此相對,那種用盡一切氣力、尋找一切機會去放聲大笑的生活恰恰是活在當下的反應,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表現。約翰·密爾說:“假如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被任何在那一刻比我們強大的東西剝奪走一切,那么我們的生活的意義就只剩下滿足于當前這一瞬間了。”這個比我們更為強大的、隨時可以剝奪走一切的東西在密爾的心中是利維坦式的國家,但它同樣也可以是逝者如斯夫的時間,是不可測的命運,是時有時無稍縱即逝的才情。只要我們意識到自己在面對他們時一如嬰兒般渺小和無助,我們就只能像嬰兒那樣滿足于當下的感官享樂。不管是一個人,或者一個民族,如果缺少深厚的哲學傳統去沉思命運的無常,沒有堅定的宗教信仰去抵御時間的清洗,也沒有強健的法治精神和權利意識去抗拒國家的暴力,那么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歇斯底里地狂歡和饕餮,起哄或圍觀。